西藏夜裡的小插曲

西藏©王阿勒

那是2010年去西藏時發生的小插曲..
但我至今仍然深深記得..

在跟母親抵達西藏後..
夜裡..
搭了計程車到市區..
回程時搭了另一輛計程車..
也沒特別注意..
直到母親說好冷好冷..
才發現坐後座的母親旁邊那道門是壞的..
根本關不緊..
於是冷颼颼的風就這樣呼呼的吹得母親直發冷..
母親稍微發火的說了幾句怎麼沒把門修好..
計程車司機無奈低收的回應著說沒錢啊怎麼修..

於是開著開著..
停一個紅燈時..
望見不遠處有個人躺在地上..
旁邊四五個人圍繞著他似乎在議論著什麼..
猛地突然意識到..
那是句扎扎實實的屍體阿..
為什麼旁邊的人可以這樣圍繞著已無生息的屍體而毫無畏懼..
在我還來不及解開這疑問時..
綠燈了..

車到達我們的飯店後..
計程車司機開口說10元..
母親氣急敗壞的說明明剛剛同樣路程就5元..
坑錢啊..
而且這車門破爛成這樣..
還敢收10元..
母親匆匆忙忙丟了5元下車去了..
在副駕駛旁的我從口袋拿出5元..
司機趕緊說5元夠了夠了要我把我的5元收回去..
下了車..

才發現計程車司機的後車門..
很明顯的是被撞過的痕跡..
而且破壞的程度竟然是到有個小洞可以直接看到後座..

那是個極度寒冷的2月天..
特別是在這樣的西藏夜裡..
我第一次感覺到死亡是可以這樣的平易近人而理所當然..